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阶段性成果发布

栏目:聚焦资讯   来源:网络    发布时间:2022-06-14 10:45阅读量:19068   

6月13日,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阶段性成果新闻通气会在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举行。通报会上,记者了解到,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国内39家科研机构、高校和科技公司,在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联合开展考古发掘、文物保护和多学科研究,取得了阶段性重要成果。简报称,目前已明确了几个祭祀坑的埋葬年代,并公布了一大批造型独特的新文物。

文物不断更新,彰显中华文明的多元性。

2019年,继1986年发掘两个祭祀坑后,三星堆遗址祭祀区新发现6个祭祀坑,次年10月开始正式发掘。截至2022年5月,3、4、5、6号坑已完成实地发掘,其中3、4号坑已进入文物整理阶段,5、6号坑已整体切割进行实验室考古;7、8号坑还在文物提取阶段。

六个坑共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其中较完整的文物3155件。典型的文物,如金绵居、大型青铜面具、顶上跪拜铜像、青铜龙爬盖、头上跪拜铜像等,前期已经出现。

通气会当天,一批新文物震撼亮相,再次颠覆了人们的想象,彰显了古蜀人的奇思妙想。

在七号坑的一角,一个龟背形的网格在一堆文物中格外引人注目:一边有一个类似铰链的机关,在四个龙头把手的青铜网格下,有一个绿松石玉。微量分析显示它可能被丝绸覆盖。

8号坑新发现了大量造型前所未有的青铜器——青铜祭坛,由低到高三部分组成,上面不仅有人,还有野兽,描绘了一幅盛大的祭祀场景;一尊铜像,蛇身,双手撑在一口方座铜钟上,头上朱砂彩绘钟形像;青铜鼻龙,龙头,口鼻,鼻上有眼,头上有鳞,方齿;一幅青铜象牙画像,其耳洞上有一个象牙形状的装饰品,为解释面具上大量耳洞的功能提供了线索...据介绍,这些器皿有的是祭祀用具,有的可能是祭祀场所的装饰构件。

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冉红林说,这些文物所展示的内心世界,依然是中华文明“天人合一,万物共存”的和谐理念,是中华文明多样性的例证。

根据专家的综合研究,这次发现的一些新文物表明三星堆遗址与中国其他地区有着密切的文化联系。三号坑和八号坑中发现的铜像、铜缸和铜盂是中原地区殷商文化的典型青铜器。3号和4号坑出土的玉琮来自干青地区齐家文化,3号、7号和8号坑出土的带项圈的玉琮。

此外,神树、顶像跪姿、大量龙的图像表明,三星堆遗址的使用者在自身身份、礼仪、宗教、对天地自然的认识等方面与中国其他地区的人相似,这无疑说明三星堆遗址所属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一员。

研究同步展开,祭祀坑的年代已经确定。

目前已清理出青铜器77件,玉石120件,黄金44件,象牙678件,象牙雕刻46件。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总工程师谢振斌说,随着考古遗址发掘的进展,出土文物的清理、保护和研究也在推进。

据悉,考古队制定了《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文物保护修复规程》、《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文物分析研究规程》等一系列规章制度,力图使保护修复过程、修复操作行为、分析检测指标科学化、规范化、标准化。经过细致规范的清洗和可逆的物理设置,一批“重量级”物件,如大嘴雕像、圆口方形雕像、顶像跪像、顶坛跪像、扭腰跪像、金面菊、金面具等,实现了“站立”,并以原形展示在公众面前。

在这次发掘之初,考古学家就把断代作为一个重要的学术课题。在挖掘过程中,从六个坑中提取了近200个碳年代测定样本。目前已确定几个坑的埋葬年代大概率在公元前1150年至公元前1000年之间,属于商代晚期,解决了近30年来关于祭祀坑埋葬年代的争议。

多学科对三星堆遗址祭祀区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显微镜观察发现,20多件出土青铜器和象牙的表面都有纺织品,4号坑灰层中还残留有纺织品和丝线的痕迹。酶联免疫吸附试验发现4号坑灰层中有丝蛋白。这填补了我国西南地区夏商时期没有丝织品的空白。

x射线探伤、CT扫描等现代检测技术发现,三星堆青铜器铸造工艺是扇形铸造法和分体铸造法相结合,并采用了铆接、芯骨等工艺,说明古蜀先民的手工技术已经非常成熟。

显微镜观察、高光谱和微纳CT分析表明,4号坑灰层中发现有竹亚科、润楠属、硬木属、棕榈科、芦苇属、禾本科、甘蓝属、大豆属、驼绒藜属和少量炭化米,其中竹亚科占90%以上。这一结果对研究四川盆地的同生环境具有重要意义。

研究小组发现,每个坑中的有机物都被严重降解,但仍能检测到丰富的有机物。其中,脂肪酸分析显示,祭祀坑中有指向动物脂肪的有机证据。用蛋白质组学方法检测了牛和野猪的蛋白质组分。结合商周时期祭祀的特点,牛和野猪很可能是作为祭品。

据悉,目前正在进行的多学科研究工作还包括象牙表面灼烧的影响、玉器腐烂分析、玉器及痕迹分析、金箔成分检测、青铜器金相分析、古象牙DNA分析等。,结果会陆续出现。

更多的遗骸不断涌现,新的发现值得期待。

“一年多来,我们的一大成果就是进一步明确了三星堆祭祀区。”冉宏林说,2020年至2022年,共发掘祭祀区1834平方米,基本确认祭祀区大致为西北至东南、与北侧三星堆城墙平行的长方形分布范围,面积近13000平方米。

冉洪林说,祭祀区分布的商代遗存都与祭祀活动有关,包括1986年发掘的一号坑和二号坑以及本次新发现的6个坑。八坑周围分布着长方形凹槽、圆形或长方形的小祭祀坑、南面的灰沟和西北面的建筑。

在这六个祭祀坑被持续挖掘的同时,考古学家们继续对周围地区进行探索。他们不仅发现了一处大型建筑遗迹,还在已发掘的8个祭祀坑周围发现了大量小型祭祀坑。推测这可能是古蜀先民的祭祀区。

“这个建筑,位于遗址考古温室西侧,占地面积只有80多平方米,但它所采用的建筑技术非常复杂。”冉宏林说,从建筑地基的状态看,这不是一栋普通的建筑,在其周围,也发现了同样形状和做工的小楼。初步推测这是一个规划中的建筑群,规格也很高。这个建筑群是三星堆的寺庙吗?进一步的挖掘可能会提供证据。

在八个祭祀坑周围的祭祀坑中,考古人员发现了金器、带项圈的青铜瓶、跪石壶、跪石人、石琮、石壁、玉凿、绿松石、象牙等珍贵文物。

与三星堆遗址一脉相承的金沙遗址,曾经出土过12个石跪人,他们的发型分点,与三星堆遗址发现的石跪人相似。这种图像在成都三星堆遗址和方池街遗址有发现,在中国其他地方没有发现。应该是古蜀国特有的艺术雕像。

“有这么重要的文物。可想而知,这些坑也很重要。”冉宏林说,目前初步确认的祭祀坑有十多个,以后可能会发现更多。但出于保护的考虑,这些祭祀坑至今没有得到最终确认和发掘。

冉洪林介绍,在现有祭祀区的地表堆积下,还有埋有整颗象牙或较为完整的玉石石器的祭祀坑,表明祭祀区使用时间较长。目前发掘的6个新坑代表祭祀遗存,为祭祀区晚期遗存。

但在祭祀区外的区域和祭祀区早期的堆码中发现了居民遗存,混有较多的骨灰、烧过的泥土颗粒和碎陶。祭祀区重叠的民居遗迹最晚约3800-3700年前,祭祀区重叠的祭祀区外最早约3000年前。

“今后是否、何时、如何挖掘,我们将报国家文物部门批准后实施。”闫红林说。

三星堆更多新发现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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